第22章 生病(1 / 1)

娇泣 陈十年 2048 字 2023-07-14

夏夜的温度已经渐渐高了,寝衣都换上了最单薄的,只是还未热到用冰鉴的地步。隔着单薄的衣料,临春感觉到了他大腿的热度,贴着自己的,不大舒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自己也热起来,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手心也是。大抵是太热了,冬冬都受不了,从她怀中跳了下去。

临春意欲伸手将冬冬捞回来,微微站起身来,可刚一起身,便感觉到了。她陡然僵住,没抓住冬冬,冬冬的尾巴从她手心里扫过,有些痒痒的。

她心跳快起来,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她脑子里忽地闪过一段对话:

——我怎么心跳这么快?

——那是我的心跳。

柳眉当即蹙着,思索这对话在哪里发生过,可却想不真切,在这份不真切里,又虚虚渺渺地飘出几句旁的。

——你听听我心跳,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宝,是我要死了。

那对话的场景,似乎是她靠在谢明峥怀里。真奇怪,她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么离谱的梦。

而且,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乳名……

“你为什么知道我叫阿宝?”她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谢明峥道:“曾经不小心听见高贵妃如此唤你,便记住了。”

事实上,不止听过一次。当凝望一个人时,那些关于她的细枝末节的东西,仿佛会自然而然地飘进脑海里,被刻在心上。

最初的最初,他对这种不自觉的记忆,感到反感和抗拒。连同对她,也反感和抗拒。

可越是反感,越是抗拒,却越不受控制地想要注意。

在那种自我的拉扯里,渐渐变作一种病态的迷恋。

临春哦了声,话题到此结束,又是无边无际的沉默。她心跳扑通扑通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搭在自己膝盖上,好一会儿,才问:“好像……可以了吧……”

她慢慢预备站起来,却被热到烫人的手掌攥住脚踝。

“嗯。”他应了声,“可以下一步了。”

五月的夏夜蝉声稀鸣,并不扰人,风声里裹挟着闷意,撞在窗棂的声音都不如春日清脆。冬冬从临春怀里跳下来后,便兀自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趴着,偶尔喵呜两声。分明有风声、有猫叫、有蝉鸣,可临春还是觉得周遭安静得可怕。

她那条没有受伤的腿被谢明峥握在手心里,已经踩得没力气,不想自己动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谢明峥神色,见他一张冷脸,只好继续勉强自己。

她一双唇紧紧抿着,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尾发红,眸中点点水雾,强忍着没让自己落泪。

她发现,原来那……并非完全硬实的,与那些实心的木棍不同,还有些软。

以及,谢明峥是大坏蛋。

碧云肯定是昏了头了,竟觉得谢明峥喜欢自己。不知道她怎么竟得出这样离奇的结论。

临春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脚都要抽筋了,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开口:“还没好么?”

谢明峥轻嗯了声。

临春眼眶里打转的泪几乎要落下来了,她哽咽着说:“我怀疑你在骗我。”

谢明峥倏然抬眸。

“你是不是已经好了……”不然怎么这么久……

她要哭了,忍不住了。

“没好。”他否认得坚决。

谢明峥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轻叹了声,终于收紧了她的脚踝,不再需要她动弹。临春蓦地全身松懈下来,瘫软着靠在身后的引枕上。

她连看见这一幕都不想,索性往后仰去,目光投向头顶的承尘。

因为腿被抓着,所以她上半边身子不由也跟着微微摆动,连带着视野里的彩绘承尘也在晃动。

临春不由得闭上了眼,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自己不清白了的惆怅里。

大抵是被晃得厉害,临春感觉脑袋都有点晕。

窗外的风忽然吹得更厉害,将窗台下那几株观音竹吹得沙沙作响,冬冬不知为何,奶声奶气地喵喵起来。晚风穿窗而入,谢明峥额上一层汗,被热风一吹,缓缓从热意背后渗出些冷。

临春感觉自己脚踝上的力气一松,她陡然睁开眼,却对上谢明峥一张放大的脸。

她吓得惊叫了声,从一旁滚落榻下,掉在了清凉的地砖上。

临春这下更委屈了,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尽数喷涌而出。她赶紧用衣袖擦去,道:“我去沐浴。”

说罢,自己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飞也似地逃出了寝殿。

珠帘被她撞得丁零当啷响,声响在殿中回档,久久未能平息。

她从寝殿中跑出来,还抹着眼泪,把碧云她们俩吓了一跳。

“娘娘,怎么了?”

临春只哽咽说:“我要沐浴。”

碧云与朱弦对视一眼,看她这副模样,皆以为是她承过宠,忙不迭去备水。待备好热水,伺候临春沐浴时,却又见她肤如凝脂,并未见任何痕迹,又有些怪异。

但都没多问,只是替她搓澡。

临春心情尚未平静,想一个人静静,把她们俩支了出去,自己在浴池里泡着。她趴在浴池边,小脸垮得没边。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诓了。

她皱着眉,明明一开始他就没起来,她为什么要答应先让他起来,再让他下去!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谢明峥这人心眼太坏了,果然是坏蛋。

她小脸一垮再垮,总不能……以后都得她这么来治吧?

不行,她得赶紧想别的办法。

临春想起自己下午想的办法,秘戏图是不是不够?要不再叫他看点文字的东西?图文并茂,双管齐下?若是还不行,要不叫他看点真人演绎的……?

她记得,曾经有一回三哥给她捎带话本时,不小心掺了一本那种不正经的……给当时年幼的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下流的东西,污秽不堪,赶紧缩进水中净了净。

太过羞愤,临春在浴池里泡到皮肤都快发皱了才慢吞吞出来。兴许是澡泡得太久,临春头晕得比先前更厉害了。

从净室出来,她磨磨蹭蹭回到寝殿。

谢明峥已经安然地躺下,仍旧留出了半边位置给她。

她撇嘴,慢慢地挪近,挨着墙边进去,好似很嫌弃谢明峥。一进到里侧,便赶紧扯过被子躺下,躺下那一瞬间,又觉得脑袋有些晕。

感受到身侧的目光,临春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明峥。

谢明峥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勾唇,摇了摇头。谢明峥亦躺下,心还在回味着今夜的滋味。他双手枕着头,本以为身侧的人多半睡不着,可没多久,竟听见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传来,还有些诧异。

临春也以为自己定然睡不着,可眼皮忽然好沉,头更似千钧重,扯着她往梦乡里坠。她像是回到那日落水时,怎么扑腾也挣扎不出水面,反而往水底越坠越深,就像有个水鬼在地下扯着她的腿似的。

她拼了命往上游,可怎么也游不动。越坠越深之际,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好像马上就要喘不过气。

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母妃的声音:“阿宝,阿宝。过来,来母妃这里。”

梦境一转,出现了母妃与父皇的脸。他们一起朝她招手,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有些欣喜,朝着他们跑去,可下一瞬,梦境又变了。方才还和乐融融的父皇母妃,忽然间父皇掐着母妃的脖子,面目狰狞地质问,你这贱人,朕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背叛朕……

临春吓到了,看见母妃的脸越来越青,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她跑上前来,求父皇放手,可父皇却怒目圆睁地看着她,骂她,你不是朕的女儿,你是野种。骂完也掐住了她的脖子。

临春喘不过气来了,面前父皇的脸却又一下变成了谢明峥的脸。

临春吓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心突突跳着,只觉得脑袋好晕,好痛,好难受。

这种难受让她不由得哭起来,嘤嘤呜呜的。

泪眼婆娑里,临春仿佛看见了谢明峥的身影,他坐在床边,声声唤她:“阿宝……”

临春感觉到自己被扶了起来,靠在谢明峥怀里,就像母妃小时候抱着她那般。

她又觉得谢明峥不是坏蛋了,还挺好的。

但下一瞬,谢明峥却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阿宝:我一定在做梦,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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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娇》

因为生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宝言总被人认为是心术不正的狐媚子。

事实上,她就是个笨蛋美人,并且胸无大志,人生目标就是混吃等死。

梁王世子垂涎宝言美貌,不知从何处寻到一种毒,意欲用在宝言与自己身上。

阴差阳错,那毒却下在了宝言与太子身上。

太子沈沉一向高冷禁欲,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有一日遇上一个狐媚子,技术拙劣地引诱,沈沉内心鄙夷,自然瞧不上。

可不知怎的,从那日后,他夜夜梦见那狐媚子。

后来沈沉才知道,原来他是中了毒。

那毒名唤百日欢,必须寻来那狐媚子,一百日后才能解毒,若是不解,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沈沉只得纳了狐媚子为妾。

一百日后,宝言高高兴兴地去向沈沉辞行:“太子殿下,既然你的毒解了,我便回去嫁人了。”

沈沉点头,他答应过狐媚子,待解毒之后便恩准她回家嫁人。

明明毒已经解了,可狐媚子走后,沈沉却仍旧夜不安眠。

再见宝言时,她正与一名小官之子相看,二人相谈甚欢,似乎看对了眼。

沈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宝言没想到会见到沈沉,而且他好像又中毒了。

“殿下,你的毒还没解吗?”

沈沉答非所问:“他爹不过是个五品官,且家中还有个美貌通房。”

宝言脑子笨,没听懂。

沈沉眼神灼灼,逼近宝言:“但莫宝言,你若嫁给孤,便是大昭的太子妃。你也知晓,孤从来只有你。”

《对他始乱终弃后带着崽跑了》

先帝崩后,太子即位。

新帝自幼喜欢阮妤,只是阮家家世不高,新帝无权,不能立阮妤为后。阮家便催促阮妤怀上新帝孩子,以此当上皇后。

可新帝胎中不足,根本不能让阮妤如愿。

家中便要给阮妤安排男人。

阮妤实在不愿如此,可又拗不过家中安排,只愿退一步,道自己会寻一个男子,助自己有孕。

她寻来寻去,寻上了自己的邻居。

成功有孕后,阮妤功成身退,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京城,预备与新帝成婚。

成婚前一月,摄政王归来。新帝携阮妤一同拜见归来的摄政王。

高大威猛的男人似笑非笑,目光危险。

阮妤头皮发麻,怎么也没想到,她的邻居……竟是当朝摄政王。

她不自觉护上自己小腹,那厢新帝还在说:“皇叔,阿妤她已有朕的孩子,朕想立她为后。”

男人玩味地目光再次落到阮妤头上,阮妤想哭。

摄政王裴时瑾一向清冷禁欲,京中众人皆说,他是个那雪山上的花。可无人知晓,曾有一人,将他摘下,又无情地践踏。

裴时瑾曾因病去江南修养过半年,与一娇滴滴的女子情投意合。裴时瑾满心欢喜,决定迎娶她时,那女子忽地失踪不见。

他遍寻不得,收到新帝信件,言将于九月大婚,只得启程回京。

宫宴上,新帝携心爱的女子与裴时瑾相见。

那女子娇滴滴唤他:“见过皇叔。”

正是对他始乱终弃的小骗子。

阮妤回到房间,裴时瑾已经在等。

“怎么?想做皇后?孤也可以满足你。”

阮妤没回答,只有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