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1 / 1)

办公室里外的人都神色各异,只有南山弥弥身上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她掉转炮口扫过室内除了惠的每一个人,甚至连孔时雨都没放过。

孔时雨: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吗?

话说你就是想玩吧?

南山弥弥将炮筒对准室内除了孔时雨以外唯一的一个成年男性,“名字?”

沉默的男人终于张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胜村一郎。”

胜村阳子:死人张嘴说话了?这可真是罕见。

胜村一郎:我也不想说话,但你看那个巨大的炮口,感觉再不说话我以后就都不用说话了。

南山弥弥继续问:“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胜村一郎:“……因为我儿子被你儿子打了,我来讨个说法。”

“好的,事情我了解了。”南山弥弥点点头,把火炮筒的炮口转了个弯重新对准底下站着的小豆丁说:“交代吧,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家惠。”

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难不成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孩真的用自己脸上的肉去欺负了南山惠同学的拳头吗?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这个被炮筒对准的小孩胜村阳太,或许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对面前这个女人手里举着的大怪物感到恐惧,但是因为并不确切的知道它的具体功能,所以还有胆量大声的反驳南山弥弥:“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明明是他欺负我!”

虽然是因为他先招惹南山惠,把他气急了才打的自己,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承认。

再说,不就是说了他姐姐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拖油瓶给人家当童养媳还不让人说了?不知羞不知羞,还恼羞成怒打别人。

惠攥紧了拳头,方才因为南山弥弥的一系列操作所带来的荒谬感被胜村阳太理直气壮的话语燃起的愤怒和委屈压了下去。

他张口想要反驳什么,但是被南山弥弥制止了。

惠:……为什么阻止我?

因为最终结果是我先动了手所以要让我先道歉吗?

惠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憋闷,但是如果南山弥弥真的这样决定的话……那就先道歉吧,但是他侮辱津美纪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就这么算了。等这次结束以后,找机会要再揍他几次。

惠:“对……”

话还没蹦出第二个音,就听到南山惠说话了:“证据呢?”

证据?这脸上青青紫紫那么明显的伤还不是证据吗?

尽管没有说出来,但是胜村阳太的表情就是这样表达的。

刨除掉事实不提,此时的场景中南山弥弥真的非常像那个无理由护着自己小孩的熊家长。

虽然这个身份本来是应该属于胜村夫妇的。

胜村阳子:“全班同学都看到了你家南山惠当众打了我儿子,这还要什么证据?你要是不相信,找他们班级的同学进来作证不就好了?”

听到胜村阳子的话,南山弥弥调整了一下炮筒的位置,改为用单手拿着。

一旁的甚尔看到南山弥弥的动作,猜到她可能是想腾出来一只手干点什么,所以就上前来接过了南山弥弥手中的火炮筒,

火炮筒的持有者换人以后,南山弥弥调整了一下炮口的位置,让它对准胜村阳子。

南山弥弥:要像是拿麦克风一样,我跟谁说话,这个口就对准谁,懂?

甚尔:懂。

两个人在众人的围观中完成了交接仪式,并且迅速的用眼神交流传递了信息。

确定一切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之后,南山弥弥才满意了。

她伸出手指,摇了摇说:“首先,现在外面所有的学生都放学了,没有人可以为此作证。其次,没人能够证明群体作证就一定不会说谎话。”

胜村阳子: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话说,我儿子小学什么时候放学这么早了?

已经开过一次口的胜村一郎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不怯场了,他再次的说话了:“那你想怎么办?”

其实本来,在他们来之前,他们已经有了处理对策。胜村阳太不是第一次惹事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们经验比较丰富。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所有的经验和对策都没有用处。

对面根本就不像是会听人说话的样子啊!

你不讲理她只会比你更不讲理啊!

她一上来就先拿了一个手持火炮筒啊!

现在这种情况……要不就先道歉算了,就当是他儿子用自己的脸去硬生生攻击了对方的拳头,并且因为硬度不够而鼻青脸肿吧。

胜村一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委屈你了。

胜村一郎决定道歉。

可是南山弥弥似乎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打算。

她蹲下来凑到惠的旁边,小声的问他:“发生什么了?”

惠隐晦的瞥了一眼津美纪,抿着嘴不说话。

南山弥弥:懂了,那小屁孩说津美纪的坏话。

南山弥弥:“没什么,你说出来。”

惠还是不想说。

南山弥弥:“如果是有关津美纪的话,你应该说出来,她有权利知道前因后果。”

一个事件的主要受害人如果连自己受害的原因都不知道就被人保护的话,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保护她的人都没有办法获得健康的成长。

纠结了一下,主要是因为明确的知道自己肯定是拗不过南山弥弥,惠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

“那家伙说爸爸带着我和津美纪两个拖油瓶入赘,是个废物,还说……说津美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给我准备的童养媳。”

说完这句话,惠自己都觉得很难受,那种恶心的感觉隐隐藏在喉咙里面要出不出的。

南山弥弥站了起来,问津美纪:“你听到了?”

津美纪点点头。

“生气吗?”

“嗯,生气。”

“那你觉得惠打他打的对吗?”

津美纪犹豫了一下说:“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打人还是不对的。这种事情只要他给我道歉就好了,用不着打他吧。”

南山弥弥摇摇头:“不,如果没人打他的话他是不会道歉的,你看,他现在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她指着胜村阳太一脸倔强的表情给津美纪看。

“不过,”南山弥弥话锋一转:“惠打他确实是惠的不对。”

胜村阳太的表情一下子显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他就知道,这种事情最后都是会由对方道歉结束的,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惠错在,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私自动了手。他应该……”南山弥弥牵着津美纪的手走到胜村阳太的面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然后,让你亲自动手才对。”

南山弥弥抓住津美纪的手,对准胜村阳太那张青紫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暴力会给人带来快感,语言的暴力会,行为上的暴力也会。”

南山弥弥冷眼看着被打了一下之后开始哇哇直哭的胜村阳太:“他在你的身上通过语言暴力获得了快感,你就要从另一个地方找回来,并且要找回来的更多才行。”

“津美纪,不能退,不能妥协,每一次息事宁人的退让都是在丧失自己尊严的主权。”

然后她又转头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的南山惠说:“如果下一次是你遭受了侮辱,那你可以也应该第一时间找回来。但是如果是别人遭受了侮辱,不要代替她,惠,你要记住,尊严是只有自己才能守护的东西。”

南山弥弥抓住嚎啕大哭的胜村阳太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对津美纪说:“来,自己打一次吧,刚才那个算我打的,不作数。”

津美纪看了看自己有些泛红的手掌,方才那一巴掌带给手掌的灼热感还没有消失。

她又看了看哭的像个鼻涕虫一样的胜村阳太,一瞬间有点迷茫。

然后她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下去。

她还不太明白尊严的意思,但是先学会了守护。

只有自己守护住的尊严才是属于自己的。

“那么,这个事情就解决啦!”笑眯眯的一拍手,轻快的语气就好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把完成了教学任务的教具——胜村阳太还给了他敢怒不敢言的父母,南山弥弥把刚才寄放在甚尔手里的火炮筒重新拿了回来。

在众人惊恐的表情下,对着天花板开了一炮。

预想中的炮火并没出现,火炮筒带出来的是巨量的节日庆典彩带。

看到大家的表情,南山弥弥哈哈大笑:“你们不会以为我拿着个真的火炮筒过来吧,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所有人:……你不是吗!?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只有南山弥弥获得了快乐,但是那还不够吗?

拿着火炮筒又打了两发彩带,南山弥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她一脸凝重的走向惠。

惠被他这一副表情搞的有点忐忑,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之间南山弥弥蹲下来,特别认真特别认真的对惠说:“叫妈。”

惠:……啊?

南山弥弥指着因为疼痛而打滚大喊着“妈妈”的胜村阳太,一脸委屈的说:“你看别的小朋友都叫妈妈为什么就你不叫!”

在场的所有人:……

现在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而且他为什么一直在喊妈你自己没点数吗!

只有甚尔一个人与众不同。

他一巴掌按在惠的头上,狂揉海胆头,笑嘻嘻的说:“喊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恢复隔日更啦,下次更新是周五的中午十二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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